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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我爺爺,連我這個孫子都不得不佩服,今年已經八十高壽了,卻依然騎的、跑的、玩的、打的······
說爺爺騎的,那是因為爺爺雖然八十高齡,騎起單車卻一點也不含糊,經常從鎮上到縣城往返40多公里,一點問題都沒有;說爺爺跑的,是因為爺爺常往返于老家湖北洪湖與深圳,并且會時不時的來個“突襲”——我們還沒起床老人家早早的就按門鈴了;說爺爺玩的,但凡寒暑假我們都會陪爺爺去各地旅游,爺爺居然會擺出各種新潮的動作。一路奔波勞累,我們年輕人都累得不行但爺爺總說不辛苦;說爺爺打的,那是因為爺爺愛玩點麻將,凡逢年過節,爺爺總會打上幾圈麻將,有時白天打了晚上還接著打。
在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,因父母和叔叔伯伯們外出打工,爺爺奶奶攬下照顧孫子女的任務。只可惜,奶奶因病60多歲就去世了,留下爺爺一個人。再后來,我們南下深圳上學,老家就只剩爺爺一個人了。家人不忍心,多次請爺爺來深圳生活,爺爺就是不肯,還說:“我的老朋友都在這里,過去了他們會想我的。”因為爺爺念家,所以每年歲末家里人都會回到老家,與爺爺共度除夕春節。
每當與我們這些晚輩坐到一起,爺爺總會跟我們講講他小時候的事:“家境貧困加上戰亂不斷,沒上半年學便退學了”、“6歲開始賣粑粑餅子(湖北方言,一種小吃)”、“從湖北走到湖南去逃荒”······晚輩們聽的十分入迷,沒有一丁點的不愿和焦躁,時不時提出一些問題,比如“逃荒是怎么樣逃的?是不是跑步逃?”、“粑粑餅子是怎么做的?您現在還會做么?”每當我們提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,爺爺的眼神頓時炯炯有神,像找到久違的知己般,耐心的給我們解答。更讓我佩服的是爺爺雖然沒有讀書,但是三位數以內的加減乘除他心算相當了得,比計算機還快也準。
依稀記得一個周末的早上,家人都還在熟睡當中,突然門鈴響了,朦朧的我揉著眼睛打開門,看到坐了一晝夜大巴車穿著皮衣外套的爺爺從老家來到深圳,說是怕麻煩我們去接。那天晚上,爸媽把在深圳的親戚朋友全部召集起來,在家里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為爺爺接風洗塵。事后,爺爺還笑著說:“以為深圳會冷,結果穿多了。”爺爺一來,家里的氣氛頓時活躍了很多。
爺爺兒女眾多,且家庭各異,但有一點是我最為感動的,那就是子女之間從沒有名利相爭,沒有自私自利。這個在當今社會或許是最難能可貴的了,所以我無論是在伯伯家、叔叔家、姑媽家,享受的待遇都是一樣的,在我看來,爺爺是維系家族和諧的中心樞紐。
如今,爺爺的身子沒有了往日的硬朗,眼球也慢慢變得渾濁,但爺爺的心態卻依然是那么開朗。我不知道哪一天,爺爺說不定突然離我們而去,但是我知道現在多聽爺爺講講故事、多給爺爺打打電話、多陪爺爺散散步聊聊天、多與爺爺呆在一起·····對爺爺來說都是幸福的。
(深圳市南山區南山醫院黃坷)